第二十四章 转变

“姐姐，好多人，月儿怕……”小月儿眼怯怯的看着俩方对峙，将她与姐姐夹在中心的人马。

那些叔叔好高好大，看着姐姐的眼神让她害怕。

“不要怕，小月儿不要怕。”轻轻柔柔的，无心将小月儿护在身前。

该来的，终是来了，凤帝与焰，不会放开她。

“过来，你是本王的王后。”止住声音的颤抖，凤帝看着无心，以眼神牢牢的锁住她。

他终于找到她了，看到她了；失去她，他灵魂如死去一般，不论谁曾拥有过她，他只要她，要她当他的王后，要她今后是他的女人，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不许，你是我的女人。”音冷酷低沉，却掩不住语间的迫切。

无心身不动，只是站着，她不愿当凤帝的王后，也不愿当焰的女人，她无心，不要爱，更不要他们的掠夺与占有，圈宠与禁锢她也不要。

“不要让本王再多说一遍，过来。”如鹰的眼眸，紧盯着无心。

“我不要当王后，那个王宫也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将小月儿抱着，无心步向后退，在他们一步步的对她紧逼开始，在她决定习武开始，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不要的东西，她要拒绝，她无心伤人，但她决不任人伤害，就算是爱、是宠，强加于她身的均是伤害。

无心的回言，无心淡然抗拒的眼神，让凤帝眼瞳闪过炽光。“将吴妈带出来。”她无权说不，而他拒绝听不。

“是，陛下。”**应旨，被捆绑的吴妈被带了上前，尖尖的刺刀，放在吴妈的颈项。

“小姐……”看见无心，吴妈庆幸小姐无事，同时也自责，她给小姐带来麻烦了，她不只未能护卫好小姐，反一直是小姐的负赘。

眼前情势，明显的她又变成凤帝要胁小姐的筹码了。

她知小姐要的是什么，这次，她要放小姐自由，真正的自由…因她也是狱卒。

“小姐，属下是奉宫主之令护卫您的，未能保护好您，已属失职，你不用管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无心抱着小月儿的手收紧，她原来的世界，只有吴妈了……

刺刀见血，凤帝眼锁定无心怀中的女娃。她不是淡漠的吗？她的世界，不是除了她再无他人的吗？她变了，她竟将一个女娃护在怀中。“过来，你再迟疑，下一刻本王就让她变成冰冷的尸体。”

“不要伤吴妈，我回那座王宫。”无心平定，几乎无起伏的声音与凤帝的威胁同时响起。

“不许——”冷酷，黑色的魅影，直向无心串去，而那极速的魅影，并未能一举将无心抓获，同样诡异的身形，无心避让着，无心所使，是焰教她的轻功，而现在，她正用他所教的避开他。

一黑一白的身影，速度过快让观着睁大眼，凤帝惊，吴妈无法接受，凤帝的侍卫完全被震慑，而焰的属下不敢相信……

此时与无心追逐，教导无心一切的焰，心中的惊震比凤帝等人更甚，但他除惊震外，心底对无心更多的是赞赏，他没想到，平时练习时，她竟还有对他保存实力，她的资质与天赋，还真非人难想象。

焰唇角勾起邪笑，他身形未停，右手闪现寒光，而与那寒光同时而起的，是吴妈被突袭咽气的声响。

无心站定了，任由焰将她抓获，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无心的身，一阵阵的紧缩，那是疼痛感吗？这是第三次，她身体第三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她死了，现在你无须受制于人，你是我的女人，永远不许人走向别的男人——”

他的袖中剑，她也会，“是的，吴妈死了，是你杀了她——”话未落，焰的肩甲已见红，棱形的短刀，由无心的手刺出，她玉白纤长的手指，甚至还紧握着它。

焰不避、不闪、他任由那尖短的刀更深入自己的肩骨，他笑了，坏坏的笑，并不邪肆，她没有刺向他的心脏不是吗？

这个无绪的女孩，他的女人，有一颗柔软的心，她知道吗？呵呵……

他不后悔杀那个女人，他不许她受制于那个男人的事持续下去。

“该死的！她也不会受制于你——”吴妈快速的咽气，凤帝眼眸最初闪现的是忧虑，而后见焰抓获无心，将其锁入他的势力范围…会失去无心的恐慌，让他失理智的做出了与焰相同的错事，甚至更甚，而这错，造就他无限的痛与悔……

如现在这般，凤帝便是紧握着拳站立在无心身前的，他衣襟沾血，那是他的罪证，他杀了无心怀中的女娃，他击出的那掌，让他的王后变成了无心的瓷娃娃，看见这样的无心，他的恐慌感开始无边际的漫延……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滑落地面静静的坐着，只是看着怀中闭眼、唇角仍溢出血丝的女娃，她面上并无伤痛，但他却知她的心在滴血。

吴妈死去，她也未这样，那冰玉邪在她眼前死去，她也没被击垮，这女娃对她有多重要？……

他记得女娃咽气前叫她姐姐，可他的调查，她是没有妹妹的呀，他心慌，她为什么不哭，她哭出来呀，时间流失，他的心慌变成了害怕，真的害怕……

焰如凤帝一般的站立着，他唇角的坏笑不见，他刚才真的未有防备，否则，他一定会拦截凤帝突来的那一掌的，她一定恨死他了，若非他抓着她，她说不定可以抱着那个女娃躲开的。

那个吴妈死了，死在他手上，这个叫她姐姐的女娃死了，死在凤帝掌下，死在她怀里，她那柔软的心还会在吗？他还能看到那样的欣心绝美笑颜吗？……

“月儿现在好痛…月儿不要姐姐痛……姐姐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伤……”稚嫩最真心的童言，击入无心心底最深处，一遍遍的在无心耳际心底回**，那是小月儿闭眼前最后对她说的话，是妹妹对她说的话。

她不再淡然了，她习武，她开始争取说不的机会了，为什么她还是要失去一切，还是无法保有她想要的，为什么他们都逼她？为什么不放过她？……

他们怎么可以随意的杀人，他们凭什么这样做？……无心无声的呐喊着，愤怒着，炽烈的火焰，竟只让她身体更冰冷，她身体的血液开始变得冰冷，那无绪失心的面颊，如覆寒霜，将凤帝与焰的四肢与心神冰冻，也将他们的言语冰冻。

奇怪低沉的气流，让焰的属下与凤帝的侍卫就这样站着，他们看着眼前的俩男一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眼越渐大睁，王后的青丝……

焰与凤帝的手开始发抖，他们冲**体的冰冻，他们抓住无心的肩使命的摇晃着，他们叫着无心的名，他们要那无心无绪的瓷娃娃快些醒来，她的发，竟变成了银白色，很美，真的很美，那如月光带的银发，让本就绝美的她更发美得虚无。

可他们不要，这样的美，让他们觉她要消失一般，这样的她，好不真实，似非人能拥有……

无心在俩人慌乱恐惧的摇晃中站起了身，她看着凤帝与焰，笑了，绝艳妖治的笑颜，憾慑人心，夺取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它让鸟儿停止飞翔与鸣叫，它让猎豹停止奔跑与猎食，它让百花枯竭，让天空只现最炫丽的光芒，让最骄傲的男人身心臣服，亦让女人为她迷醉……

而凤帝与焰，是更甚圈宠与禁锢的决心，是更炽烈的欲望，亦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