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跪在了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都是我做的!”
“是我害死了夫人!”
叶青云听着这话,勾唇笑着,脸色苍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情,都是假的!
他夫人的死,也是被人害死的。
而他却因为这一句话,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出去,甚至还各种的偏见,不喜欢她。
如今她死了!
他却!
他双眸蓄满了泪水,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煞气,去怪罪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还让这孩子!
叶青云似乎是再也受不了,猛地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叶景宇和叶景初也是愣在了一旁。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娘亲并非小妹克死,是被人害死的。
而他们却……
如今回想起当初小妹刚刚进门的时候,那满脸温柔,一副有了亲人的样子的,那时候他们很期待他们吧!
可是!
如今,都回不去的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君廷宴看着面前几人的神色,勾唇笑了笑:“宣平侯,这件事情,到底如何!”
“你可以在仔细的查一查,也许能查到些许不一样!”
“那几家侯府医馆,当初给了叶君宁,如今本王替叶君宁好好收着了!”
“从此之后,王府与宣平侯府再无关系!”
“我也不会再来寻你们了!”
“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徒留叶景宇和叶景初两人在哪里痛苦的哀嚎。
当年那个高人也被收进了大理寺。
只是因为事情还未查清楚,所以并未立刻收押。
宣平侯也因为这件事情,大受打击,一下子一病不起。
宣平侯府也在晚些时候,挂出了白灯笼似乎是为了祭奠叶君宁。
可人死不能复生。
他们就算是在后悔,叶君宁也回不来了。
而接下来的几日,宣平侯大病不起之后,很快就死了。
叶景宇和叶景初,正准备的慌乱的接受这些产业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产业的都被架空了。
他们根本没办法动手。
叶景宇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没想到,柳惜音会这么做。
“母亲为何这样?”
柳惜音勾唇笑了笑:“熬了这么多年,我也该和你们说实话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们的父亲!”
“我从头到尾爱的人都只有谢步青!”
“若不是你们侯府,步青的家族,也不会突然间家道中落,更不会到最后沦落为你们侯府的管家!”
“从叶君宁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在布局!”
“那高人就是我们找来的!”
“让你们的父亲,将叶君宁送出去,将我们的孩子,晚月给带回来!”
“当做亲生女儿在养!”
“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蠢得去哄外人!”
“如今,你们父亲死了,我也算是熬出头了,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这宣平侯府是我的了!”
叶景宇双眸圆睁被气得不轻:“柳惜音,我敬重你,爱戴你,你怎么能如此!”
柳惜音勾唇笑着,压根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叶景初:“柳惜音,你所做的事情,会付出代价的,别忘了,我可是大理寺卿!”
柳惜音掩嘴笑了笑,“大理寺卿?叶景初,你忘了吗?”
“你从那一次中元节,办案不利,早就已经被撤职了!”
“如今,你连狗屁都不是!”
谢步青也在此时走了过来,一把搂过了柳惜音的腰身。
他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把这二人给我赶出去!”
“哦不,把二公子和大公子,给送出去!”
说话间立刻就有下人前来照做。
叶景宇和叶景初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两人被赶走了。
叶晚月也亲眼看到了。
她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居然是柳惜音和管家的孩子。
她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己当做宣平侯千金来看。
如今宣平侯死了。
宣平侯府的人也换了。
现在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管家,她怎么受的了。
她转身离开了。
柳惜音刚好注意到了,她立刻转身去安慰了。
叶景宇和叶景初被赶出去了。
叶景宇本以为,自己还有一家店铺在,他们两人可以靠这个的东山再起。
可最后去了那里他们才知道,那店铺已经被柳惜音架空了。
明明自己是老板,他们却怎么都进不去了。
镇宁王府内。
独晋突然走了进来。
君廷宴在看到了后眉头拧紧了几分:“怎么?有叶君宁消息了?”
独晋摇头。
“王爷,是王妃的两位哥哥被赶出了叶府!”
“如今孤苦无依的在街上流浪!”
“我们可要帮忙!”
君廷宴听着这话,沉默了许久,冷声说道:“不必,这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当年若是不将叶君宁送出去,若是不信这件事情!”
“也不会有今日!”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本王又何必帮他们!”
“若是君宁在,想来她也会这么做的吧。”
独晋点点头,紧抿着薄唇没再说什么了。
叶景宇和叶景初两人,从高高在上的宣平侯府公子,沦落为了在街上乞讨的乞丐。
君廷宴知晓,却没有在做什么。
这是他们该有的结果。
而如今的宣平侯府,也彻底的变成了写谢府。
管家谢步青享受着从叶青云哪里积攒的财富和柳惜音过着神仙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大理寺在查清楚了,谢步青与当年命案有关系之后,谢步青就被抓了,而他谢府所有东西,都要查封。
原本以为自己能过上好日子,有男人疼,有钱花的柳惜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快活多久,谢步青就被抓了,甚至连原本的宣平侯府都被查封了。
她和叶晚月被赶了出来。
两人本就大手大脚惯了。
这仅有的钱,根本经不起他们的消耗,没多久便花完了。
柳惜音为了银子,将自己卖给了落花楼,甚至还欺骗了叶晚月,将她也弄进了落花楼。
叶晚月怎么都没想到母亲会为了银子这样。
也不知道,落花楼是否和明思有关系,叶晚月在进了落花楼之后,几乎是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很快就疯了。
疯了的女人在落花楼没有任何的价值,可她的脸还有,自然是被贩卖到组织里。
之后便再也没有叶晚月的消息了。
君廷宴自然也知晓,这些人最后的结果。
虽然他似乎都替叶君宁报了仇。
可看着这空****的宣平侯府,空****的王府,君廷宴这心,总是有些空****的。
失去的叶君宁之后。
君廷宴对于朝堂的事情,也不再,几乎很少来上朝了。
原本还因为哥哥一直把持着朝政而不高兴的小皇子,如今在知晓君廷宴因为叶君宁的事情,彻底的变了。
他这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他竟然想要让君廷宴和之前一样,来朝堂管他。
可不管他下了多少道圣旨,结果君廷宴都没有要来的意思。
他也是没办法,只能看着君廷宴在王府里,继续堕落下去。
如今的镇宁王府,也成了君廷宴的酒场,只要他心里难受,总会喝的不省人事。
不管独晋怎么劝都没办法。
君怀之也是知道叶君宁跳崖了,更清楚,如今君廷宴的情况。
每每经过镇宁王府见他一蹶不振的样子他只能摇头。
只是时间一久,他也看不下去了。
这一次他走了进去。
看着男人趴在桌子上,还在喝酒。
他一把抓住了那酒,直接扔在了地上:“君廷宴,你这么喝,叶君宁能回来吗?”
“你这个样子,他若是知道,只会嘲笑你!”
君廷宴勾唇笑着:“我这么喝也许能见到叶君宁!”
“她若是想嘲笑我,那就嘲笑我吧!”
君怀之看着男人这丧气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他一把抓住了君廷宴的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君廷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可不会就这么放弃!”
“如今,你就放弃了吗?”
“叶君宁是跳崖了,可你也找过!”
“是不是没找到尸体!”
“万一叶君宁根本就没死呢?”
君廷宴在听到了这一句话时,清醒了过来:“怎么可能!这么高的悬崖,他怎么会没死!”
“而且那血迹,看起来就……”
君怀之看着君廷宴摇了摇头:“君廷宴!你忘了吗?她的身份,他可是天榜第一的杀手!”
“她若是想要活着,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相信他没死!”
“君廷宴!”
“你若是不信!”
“没关系,这一次,我去找!”
“只是我若是找到了!”
“叶君宁就是我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原本已经像是失去了生机的君廷宴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双眸闪烁着亮光,震惊不已。
是啊!
他怎么能够就这么放弃了!
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万一,叶君宁还活着呢?
想起,君怀之刚刚说的话,若是他想找到,叶君宁就是他的了。
不!
这可不行!
君廷宴看向了独晋:“独晋!准备马车,我要去找叶君宁!”
独晋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被惊到了。
“王爷,王妃不是已经!”
君廷宴:“没有看到尸体,他就还活着。”
独晋点头,只能同意。
君廷宴坐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他去了叶君宁跳崖的地方,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踪迹,而后他就去了这周围的可能的村落,也找了叶君宁,可还是没有他的任何踪迹。
从那之后,君廷宴几乎是开始游历起了整个北离国,可还是没有叶君宁的任何踪迹。
她仿佛真的不见了一样。
君廷宴也从一开始,眼里满是期待到了最后开始慢慢的失望了。
他坐在马车上,看着这里的景色,眉头拧紧了几分。
叶君宁,你真的还在吗?
独晋看着这一幕,不敢打扰只能不停的叹着气。
却在此时,一个老婆婆背着一个生了病的孩子说道:“小家伙,在坚持坚持,等到了那山上,神医就会医治好的!”
小家伙点点头。
君廷宴在听到了神医二字,眉头拧紧了几分。
他抬眸看向了山上的位置。
神医!
会是叶君宁吗?
他决定去走一走了。
他下了马车,跟着那老婆婆往山上的方向走着。
那老婆婆自然注意到了,以为君廷宴和他一样,是来找神医看病的。
只有君廷宴知道,他是来找人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上,的确有一户人家。
那老婆婆先行进去,倒是没多久,老人带着小家伙走了出来,那小家伙,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
君廷宴看着这一幕,倒是有些意外,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有些迟疑了。
他害怕,和之前一样,打开门的人,并非是叶君宁。
可今日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一次可能是叶君宁的机会。
他走了上去,敲敲门。
迟疑了许久,房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一直到君廷宴准备转身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一个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君廷宴:“叔叔,你是来看病的吗?”
君廷宴明显在看到了小女娃的时候,双眸圆睁,这长相,太像是叶君宁了。
可她怎么有孩子了?
“小月,怎么了?谁来了?”
房间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君廷宴明显在听到了这声音后,双眸圆睁了起来。
这个声音!
是叶君宁吗?
他双眸闪烁着,浑身紧绷着。
小女孩回答道:“娘亲,是个叔叔,不知道来干什么的,他好像很伤心!”
“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房间了的女人在听到了声音后,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红裙,一头青丝挽起,那张小脸依旧和当年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她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君廷宴的时候,震惊不已。
她没想到,她还能看到他。
当年假死,是为了脱身,担心组织会找上门来,她谁都没说自己还活着,躲在了这山上多年,她以为,从今以后,她不会在见到君廷宴。
没想到……
君廷宴双眸噙着泪:“君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叶君宁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的感情诉说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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