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有没有心

第79章 你有没有心

真是个蠢女人,就猜到她会偷看病房的动静,所以才找机会扑到了小天的怀里。

她装模作样的左右瞧了瞧,耽误了几分钟时间后,回了房间。

“小天,她人不在。”

江榕天眉毛轻扬,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可能是接电话去了吧。”

“那我等她来了再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夏语嘴角掠起一抹轻笑。

江榕天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她去。

两人等了一会,没把程晓小等来,却等来了朱泽宇。

朱泽宇一进门就嚷嚷,“小天,你和表嫂怎么了,她怎么跑掉了,拦都拦不住。”

江榕天猛的从**坐起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有些翻疼。

夏语含着泪,可怜兮兮的说:“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小天,我去把她追回来。”

江榕天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他淡淡说:“不关你的事。小宇,替我送送夏语,我来打个电话给她。”

搞什么,朱泽宇狐疑的看了看两人。

夏语不去看他,却走到江榕天的床边,像个妻子一样叮嘱道:“你自己小心,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劲。鱼汤趁热喝。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对了,夜里记得量体温,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走了,表姐,不过是点小伤,被你这么一说,像是得了绝症一样。真是大惊小怪。”朱泽宇实在是看不下去,在一旁催促。

……

程晓小一口气跑出医院,才发现伞落在病房忘拿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好在雨并不是特别大。

此时医院进出的人并不多,却都行色匆匆。

程晓小静静的立在原地,等眼底的泪干后,才冲进了雨里。

她拦了个的,刚钻进去,手机响了。

“晓小,你在哪儿?”是沙思雨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思雨,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累,想和你说说话。”

程晓小想了想,说:“我在出租车上,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请你吃饭。”

“晓小,今天我想喝酒。”

“出了什么事,思雨。”程晓小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见面再说。”

“好吧,那就在老地方,不见不散。”程晓小当机立断。

“不见不散。”

“师傅,去上海路的宝莱那。”

……

江榕天等人离开,拿出手机。

“你在哪里?”

女人的声音低低,“对不起,江榕天,我有点事,要急着离开。”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似乎有一些犹豫,“思雨她心情不好,我想去陪陪她。”

江榕天怒意滔天。

他巴巴的盼着她来,等着她来,结果到好,她前后来了不到五分钟,没有一丝着急,没有嘘寒问暖,到最后连个招呼不打就跑掉了,还说要去陪沙思雨。

程晓小,我把你放在心里,你却把我踩在脚底下,你的心呢,你难道没有心吗?

江榕天深邃的墨眸中透着一股骇人的清寒。

“江总,吃药了。”小护士推门进来。

“滚!”

江榕天发出一声怒吼,手臂一扬,将床头柜上的一应物件统统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脚下此起彼伏的响过,地面上一片狼藉。

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逃也似的跑掉了。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都没有。

忽然,江榕天爆发出一声怒吼,用力一拔,把吊针拔了出来。

他掀了被子,双脚落地,随手拿起个果篮就往下砸。他像个笼中的困兽一般,用力砸着所有手边的一切。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几个医生,护士跑过来,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和暴怒的病人,谁也不敢上来劝。

有个眼尖的小护士忽然指着江榕天的裤管,“不好了,伤口出血了。”

领头的男医生想了想,“快,通知江院长。”

……

“江榕天,你疯了?”

这个时候能吼出这样一句话的,除了朱泽宇,还有谁敢。

他踢开脚边横着的果篮,一把抱住盛怒下的男人,咬牙切齿,“发什么神精?”

“滚开!”男人赤红着眼睛。

“江榕天,你他娘的给我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江榕天喷射着怒火的眼睛望过去,朱泽宇毫不赤弱的回看,两道如箭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数秒钟后,江榕天先把头移开。

朱泽宇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掏出香烟,点着了火,塞到江榕天手里。

江榕天狠吸一口,俊脸隐在袅袅烟雾后,涣散的目光透着一丝罕见的阴森冷酷。

一根烟抽完,江榕天冷静下来,他苦笑着说:“她前前后后在这个病房里呆了不超过五分钟,沙思雨一通电话,她就把我扔下了。我*还巴巴的让你去接她。小宇,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江榕天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病房上,眼中尽是疲惫。

“我昨天九死一生,所有的人都赶来了,老爷子为了我一夜没睡。她倒好,一个电话也没有。”

男人声音低哑暗沉,朱泽宇一边抽烟,一边听。

“我想她一定是睡了,不知道情况。心里还怕她担惊受怕,想等她睡醒了再告诉她飞机的事情。早上,我特意让赵虎去通知她。谁知这么大的事,她脸色变都没有变,竟然轻飘飘的说要上班。”

江榕天又点了支烟,,眸色更深更冷,也透着一丝沧桑。

“我知道她敬业,对学生负责。没事,我等。结果一天了,她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我怕她是因为陶青青的事生我的气,特意让你跑一趟。结果呢……”

结果那女人跟本不在意他的死活,在她心中,他甚至比不上朋友。

“小宇,我累了。”

江榕天自嘲一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朱泽宇熄灭了烟蒂,“小天,你和她之间谁是谁非,我懒得理会。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看到她是哭着离开的。”

江榕天迅速抬起头,“哭着离开,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她跑得很快,拦都拦不住。”朱泽宇耸耸肩。

话音刚落,门被重重推,江水凌站在门口,环视一圈,脸板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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