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呆呆的男人
“轰隆……轰隆……”电闪雷呜,粗大的树枝,随着狂风暴雨舞动,“啪啪……”的暴雨击打屋顶与地面,雨幕与阴沉的天色,让无心想起了那白衣男子所说的话。
他说:‘他会每天去哪里吹笛。’
时近晚间,雨仍未有转小迹象,无心拿起了一把雨伞出门,雪白的鞋,几乎是出门便已湿透,衣裳,更是未过多久便湿贴粘上身,水珠儿顺着宽大的衣袖直向下滴落,顺直的发丝,更是随着狂风飞舞。
凭着感觉,凭借那未黑透的微弱萤光,无心步履艰难的来到了林间,如她所预料的,她听到了那已显微弱的笛音,更为走近,她看见了风雨中直立的白色身影,四周的黑暗,让他显得是如此的孤寂,仿似立于无边的宇宙,仿似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是他,再无他人。
“你该回去了。”无心在那身影前站定。
“你来了……我吹得好听吗?……”温柔腼腆的笑,眼渐渐闭合,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无心放开手中的雨伞,吃力的接扶住了那倒下的身躯,步未稳的后退,终支撑住未让俩人跌下地。
任由那豆大的急雨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与身体,无心扶着那倒下的人吃力的向回走,不知为何,从不会迷路的无心,竟未走回她所住的房室,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独立的房子。
体力已然极度不支,无心出言问是否有主人在家,而回应她的,是那更炽的狂风与拍打得脸颊生痛的雨水。
她所扶持的男性身体越渐冰冷,无心无暇顾虑太多,纤手略推,身前的门竟无阻的大开。
说着打扰的话句,无心扶托着男子入内,将那冰湿的身体放坐于椅上,无心取了火石,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无心点燃多只烛台,室内变亮,她眼扫过,看见了四处摆放的木雕。
无心走回白衣男子的身边,看见了他那除握玉笛的手外,另一手也紧抓一物,晕厥的他,竟一直未放开手中物,无心将其取出,印入她眼的,是一女子的全身雕像。
流线的衣裳,宽袖、长长的裙裢,绝美的脸庞,惑人的身姿,无尘无欲的淡雅神韵……那雕像,是她。
再次的,无心看向四周的大小圆木雕像,竟然均是她。
她现在确定,她未私入他人住宅了,因这房室,明显是白衣男子的。
如此,对无心而言正好,因这里是他的住地,那么他的东西,她可尽取尽用。
烧水,无心为白衣男子净身,那湿透的衣裳,她自是需为他除去,静着心,无心将其视为自己的病人,简单的净身之后,无心为男子换上她找出的干净衣裳,很为吃力的,她将那由冰冷转为发热的身体移**。
他受风寒了,额间的高热,让无心皱眉,这里没有药,无心只有为其下针,而后煮姜汤喂其喝下,连番的动作下来,无心的身子也变得无力。
她该泡个浴,换下身上滴着水的衣裳,否则接下来病倒的就是她了。
泡浴后的无心换上她男子的干净衣衫,她将自己的衣裳晾起,今晚,她是回不去了。
返回床边,无心照料着那冷汗不断冒出,身体卷缩成一团直发抖的男人。
“冷……好冷……你为什么不来……我天天等着你……我吹笛……冷……”断续不清的话句,至男子颤抖的口中溢出,他手不断的紧环着自己的身。
冷汗,很快再次打湿了无心为男子换上的衣裳,湿衣的粘贴,让男子的身变得更冰冷,他更紧的卷缩着,双臂更紧的环于胸前。
无心站立起身,似下决定一般,她放下了那为男子擦汗的软巾,无心退下了男子已湿的衣裳,以另一条干净的软巾再次将男子的身子擦干。
只留一只烛火,无心将其他吹灭,她躺身在床,手还未伸出,男子似有感应般的立将其**的身子移贴上她,冰冷的手臂,将无心整个环抱,修长的腿,将无心整个夹住。
无心身体所传递的暖意,让男子发出轻叹……
他如一个不安的孩子般紧抱搂着无心,他甜甜的睡着……
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最终却抵不住身体的疲倦之意入睡,好在无心惊醒,辰曦来临,她睁开了眼,那紧环着她的手臂仍在,如此,让无心松气。
因那手臂仍在,就证明主人未醒,男子未醒,她正可趁时做一番整理,她必须起身,也必须为男子穿上衣,那不再冰冷的体温,证明男子身体已有好转。
轻手的移下床榻,无心取来衣裳,然而就在她将衣裳半罩上男子的身时,男子睁开了眼,有那么半响,无心的动作停止,而男子则看看无心,看看自己,最终身全变得虾红。
“我我我……你你……”男子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只能发出‘我我我……’‘你你你……’的单音。
男子的单音让无心由震慑中收回心神,耳根,竟也冒出了可疑的红润。
“啊——对不起……对不起……”人说书生是呆子,还真一点未错,没弄清楚情况,他是先道歉了再说。
手,向后伸的想拉过床被,却因身体的无力,急抬起的上半身也整个的倒躺回榻。
“不须乱想,我是医者,你是病人。”整了整面色,无心如常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若不为他穿好衣,尴尬才真的会一直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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